每周守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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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考来临前夕,冬日里第一场雪迟迟不至,银杏树早掉了满地的扇子。天气预报哑着嗓子叫了许多天,终于在许多人翘首以盼下说对了一次预言,鹅毛在一夜之间开遍全城梅花,马路两边的人行道一时脚印杂乱,万花混盛白雪前。


雪地棉短靴在纯白上留下断断续续的标记,从温暖的家到不算温暖的教室,泠珞又抽了一张纸,鼻子尖已经被蹭的通红,发着疼。她有点眩晕,闭了闭眼缓和一下,从书包里拿出了笔记和教科书。


第一科是救命的语文,第二科是该死的数学。不是说她数学不好,而是那些堆满演草纸的推算任谁都不喜欢。


还有感冒,随着第一场大雪飘飘而至的重感冒,和鹅毛一同呼啸扑来,她开始还只是咳嗽,现在已经到了头疼的地步了。来学校之前她又吃了一把药片,现在全靠抱着盛满热水的玻璃杯过活。


她又连连咳嗽,扭开杯盖小心的喝了口热水,冷风从另一边没关严实的窗里灌进来,没几秒就有别的学生抱怨,那扇窗终于被合紧。


文言文和古诗词在脑海里绕了一圈又一圈,小字注释和翻译、诗词传达的情感,漏掉的东西还好在最后一天补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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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白的太阳沿着天梯攀爬,挂在一个倾斜的角度上,这句话到底传达了什么、这句诗到底有什么内涵。大道理和需要死记硬背的东西盘旋不休,某一瞬间甚至让她想起了不合时宜的文人八卦。


步入考场,并没什么心擂如鼓,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对付眩晕和突然忘词上,大雪在铃声响起的前一刻纷纷落至,聚在窗外的严寒和窗内一个个的肃穆,好似一副拼接的没任何违和感的连画。


有一张俊俏脸的监考老师一张张数着试卷和答题卡,一组组由前排传至后排,泠珞拿过自己的那份,低头唰唰写下信息,在铃声未响的一点时间里速阅了整张卷。


铃声响起,她决定抬头看颜语一眼,随后压下身体的不适,把精力全都抛入了试题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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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实说,监考的时光委实无聊,甚至让人难耐到还没打铃就不想起身发卷,颜语来之前放下了书籍、笔记本和手机,一身轻松的到教室里。


他都做好碌碌发呆捱过两小时的准备了。顶多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,走动走动,再坐下,再站起。——早知道他就该听前辈的话带本书来的——不过好像也不叫带。


他坐在教室里看着学生一个一个走掉,再看着别班人一个一个进来,或愁眉苦脸或云淡风轻,或病殃殃的看上去就没有精神——泠珞?


监考的年轻老师的目光焦点锁定了上去,他还没有来得及把“下去问问关照一下”这个想法付诸于行动,就被搭档吆喝走去拿卷子和答题卡。


发卷途中没法说话,颜语揽过来发条形码的活,一列列的转过去,看学生找到自己的名字后撕下来贴好,很快到了泠珞。他们目光交汇了一瞬,又在归还时定在了一处,但还是没有交流。颜语往前走去,再绕到下一列。


铃声聒噪的让人心急,大雪是天上的小水珠,凝固后又崩裂开,飘下人间来。


如果说话指不定就把泠珞背好的东西聊飞了,关心的话也等到恰当的时候好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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泠珞已经打到了阅读理解关卡,在即将翻看小说前一只手伸了过来,轻轻放了一包纸在桌面边上。泠珞小幅度的抬头看了一眼颜语,监考老师已经转过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朝讲台走了。他的食指和拇指悄悄背在身后比了个心。


好傻。有点像冰天雪地里肆无忌惮游走的冰糖葫芦甜。泠珞揪出一张纸,轻轻拭了拭鼻尖。转而赶紧又一次的转移了视线,阅读理解是一个老套的煽情故事,题目也莫名其妙。一个概括一个理解,还有一个假如——她向来不觉得过去的事会有什么可假如的,蝴蝶破茧后死去,假如它不破茧呢?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什么可说。


她匆匆写下了老套的答案,深吸了口气,觉得头晕也不是那么明显,烦人的议论文也没那么招人厌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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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场考画上终止符,泠珞在交卷前最后速读了一边作文,自我感觉良好。她的答题卡刚被抽走她就趴在了桌子上,闭着眼睛想歇一小会儿。


颜语拿来手机坐在讲台上,开了静音将镜头放大,偷偷拍下了一张花栗鼠的浅眠图,十分熟练的调色调光保存,将图片放入专属文件夹。


他等泠珞睡了十分钟才去叫她,女孩揉了揉眼睛仰起脸,无需她看表,颜语轻声开口:“已经二十了。还有十分钟。”


一只手极为自然的揉了揉泠珞的头发,颜语又开口:“还有什么公式没记住的吗?”


“你开的小灶我全记住了。”泠珞把上次考试的试卷拿走搁进书包,颜语挂着浅笑看她出门。顺手把那包用了一半的纸换下新。


铃声没多久就又聒噪起来,颜语站在讲台上和女孩一时四目相对。窗外大雪在课间就已经稀薄,此刻不再落下。


偶尔对视也有甜味,像夏日冰镇西瓜里放的棉花糖。颜语发下答题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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泠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数学大关的,题比语文难时间比语文短,一大堆的演算填满演草纸的缝隙。她捏着时间验算纠错,在铃声响起的最后一秒还心心念念着是不是有题没订正——虽然回顾完了整张卷子,还是心里隐隐发慌。


考场里有几声感慨解放的叹息,紧接着掀起喧闹来。泠珞随着大流起身,颜语去交答题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。她想想,走到了班门口,拿上自己的书包等着。


一直到这次的监考老师走过来,她才又挪了几步,四下无人,学生大都下了最后一层阶梯,四楼的走廊空旷的只剩下他们。


“走吧。”颜语十分自然的握住她的手,朝着楼梯走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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撑过上午考,还有下午考。挺过这一天,还有第二天。


下午的物理化学即将拉开序幕,提前到班里的颜语等到本班人员都各自去了考场,才把一盒抽纸搁在了贴有泠珞信息的桌子上。


考生带着复习资料走进来,加紧时间巩固公式,颜语佯装玩手机,打开相册翻看以前的照片,又侧过去手一点看此刻的泠珞。


外面的雪地很厚,操场草皮上被学生踩得乱七八糟,甚至还有人“画字”,写着幼稚又炽热的话语。


颜语打开软件,在对话框里输入了一行字,发了出去。泠珞当然没有带手机,他等她回家后看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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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感冒在吃药之后好多了,甚至觉得身上有些轻飘,天空回归了明澈的透蓝色,纯净如荒地上无人光顾的白雪。


泠珞看着已经被打开包装放好的抽纸,又一次觉得好像吃了点不苦的甜药。


草皮上的雪被人为的一块块清除,拼成字,写成情诗,四楼能看的很清楚,不过她只瞥了一眼。心里念着颜语一定不会这么幼稚。


她又要交上两份答卷了,在这个下午。头还是带疼,很难受。看一眼黑板,化学在前物理在后。


铃声响起,拿过卷子,运算着大脑找来扎下根的记忆——然后写下去。一道一道一笔一笔这样刷过去,化学意外的顺畅,物理也不那么煎熬。


两场是合在一起考,刚收卷就发卷,没一点歇息的余地,颜语又在班里转着来回巡视,还在考试结束的前五分钟带着水杯出去了一趟。


泠珞晕晕乎乎的要倒下去,在铃声骤起之后。玻璃杯搁在她面前,水温正好,不热不凉。


“要吃药吗?”“不要。”这样一番来回的对话。泠珞喝了几口水,颜语已经帮她收拾好了东西。


“已经歇了十分钟,再过会儿就要清校了。”颜语一手拿着书包,@另一只手把泠珞扶起来。


“好点了吗?”回答他的是沉默,他们走下楼梯,走在被人为扫除白雪的操场草皮上,再走过跑道,走向大门。


世界都褪色成满地的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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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文是我约的(什,作者是@迁居既眠 

我的笔为什么不能自己动(草)



本周@梦罗梦罗梦梦罗 

下周@两千ZERO :“晌熄给爷愧疚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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